謝立功18日晚間發文表示,近來因行政院長卓榮泰選擇不覆議、不副署,朝野對立急遽升高,政治衝突迅速外溢,撕裂感前所未見。這並非台灣首次面對「朝小野大」的政治結構。過往,他們同樣歷經街頭抗爭、立法院衝突對峙,但社會的斷裂,從未如今日這般深刻而全面。
謝立功認為,問題不在於是否存在對立,民主政治本就容許、甚至必然伴隨理念分歧與權力競逐。真正的關鍵,在於當對立升高時,是否仍有人能扮演「調和鼎鼐」的角色,讓衝突止於制度之內,而不致演變為社會撕裂。在王金平院長在位的年代,府、院、黨、立院之間並非沒有衝突,甚至衝突頻仍;但最終總能坐下來談,協調出一個彼此都不滿意、卻能勉強接受的最大公約數。那是一種政治妥協的技藝,也是一種對制度的敬畏。
謝立功回顧,他在擔任移民署署長期間,亦曾多次面對預算遭凍結或刪減的情況,內心難免感到不平。然而,在王金平院長的居中協調下,即便立場強硬如柯建銘總召,仍願意在關鍵時刻做出一定程度的退讓。那不是因為理念改變,而是因為有人能讓各方理解:政治不是零和,而是必須讓國家繼續運作。
謝立功說,柯建銘總召始終是那樣的柯建銘,堅持、強勢、寸步不讓;但過去,有一位王金平,能在其鋒芒之外,撐起整個制度的緩衝空間。今天,柯建銘仍在,王金平卻已退場,留下的不是權力真空,而是協調文化的消失。當政治只剩下立場、口號與對撞,卻缺乏調和鼎鼐與收拾殘局的角色,受傷的從來不只是朝野任何一方,而是整個社會對民主制度的信任。台灣真正失去的,並不是某一次表決的勝負,而是一種能讓衝突不致失控的政治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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